深夜的话剧场外,一群攥着票根的粉丝在寒风中跺脚等待。当李乃文结束《夜行者》演出走出剧场时,经纪人芷伊突然箭步上前,用身体挡住所有镜头:”上班时间不互动!”

这个粗暴举动在微博炸出千万级讨论。

人们惊觉:这位熬了二十年才翻红的戏骨,正被草台班子般的团队拖入舆论漩涡。

1979年天津人民艺术剧院后台,5岁的李乃文正被母亲”算计”。面对厌学的儿子,话剧演员出身的母亲将他扔进《她》剧组:”不想上学?就在这受罚吧!”

谁料这个抗拒课本的孩子,站在聚光灯下竟如鱼得水——台词铿锵,眼神精准,连老戏骨都惊得忘记接戏。

四部大戏连轴演下来,他的书包里课本早被剧本替换。母亲在日记里写道:”此子属戏。”这个被迫开始的”惩罚”,却让李乃文在舞台疯跑中找到了灵魂归处。

剧团化妆间的脂粉味,道具箱的樟脑香,都成了他最早的表演启蒙。

1993年中戏三试考场,紧张到破音的李乃文被考官判定”灵气不足”,成为需缴纳八倍学费的自费生。

母亲抵押家当时撂下狠话:”四年后要让老师后悔这个决定!”这句话成了紧箍咒,在刘敏涛、朱媛媛等学霸云集的班级里,这个自费生凌晨四点就蹲在排练室对墙练台词。

“他七点就来砸女生宿舍门!”朱媛媛至今”控诉”。更绝的是,女同学内衣带松了都敢喊他帮忙系——在所有人眼里,这个毫无杂念的戏痴更像”姐妹”。

毕业典礼上,当初的面试教授红着眼道歉:”让你自费,是我看走眼了。”

2005年《镜花水月》后台,孟京辉问蹲在墙角的李乃文:”群演一天80块,演不演?”彼时的他刚经历毕业即失业的寒冬,在烧烤摊蹭过饭,被剧组临时换角,抓起戏服就往身上套:”演!抬轿子的活儿我最擅长。”

这一抬就是十五年。

《集结号》里的小战士吕宽沟被炸飞前摸着缴获手表的傻笑,让观众记了十年;《我不是药神》中药企代表推眼镜的动作,瞬间勾勒资本冷血。

直到46岁主演《我们的日子》,这个”黄金男二”终于从轿夫变成坐轿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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